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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從前曾經過從甚密的一個人 – 事後想想,當時我們的關係還挺妙的,雖然住在一起,卻早已形同陌路;到了最後的最後,兩人之間唯一的交集是彼此很有默契地努力忽視對方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存在。打個比方好了,應該就是所謂的「同床異夢」吧 – 這麼說也不過分,其實,畢竟夜裡一個在上一個在下,腦子裡轉動的除了如何逃離對方,應該早已不存任何共同的夢緒。
那時的感覺並不冰冷,所謂冷戰終究只是比喻,而且是很不傳神的比喻。我只感到漫天徹地的悶熱,令人呼吸困難的熱。
如此這般的兩條人。注滿高壓沉默瀕臨界點的一間房。有天早上我從外頭回來,房間裡震天響著閃著夏日熠熠光耀的青春吟唱,「柚子」那少年漫畫裡縱然在河堤上摔倒了、只要站起來拍拍屁股依然可以推著單車迎向夕陽的莫名天真。那天早上那首曲子不斷反覆放著,房間裡除了歌聲沒有別的聲響,我不知道他這樣一言不發想說些什麼,甚至是對誰說 – 畢竟是已經分別走到河兩岸的人了,透過氤氳河霧,我望著對岸難得映出的粼粼波光,但夏日光影太過耀眼,我竟看不清那在水一方的身影,是誰是否在揮動手勢或只是草葉搖晃。
況且,我的人生一直不按熱血少年漫畫的劇情走向,雖不想要古谷實般的人生,卻也已走到這步田地 -- >裡Neve Campbell演的Sidney Prescott有句經典台詞:「我也希望我的人生跟梅格萊恩演的電影一樣啊!」不過大家都知道她還會繼續害死身邊許多人……
對了,沒記錯的話,那首是柚子的。
只可惜我的人生不是一部安達充的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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