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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大師殞落。進入新世紀後,舊世紀的明星彷彿聽到彩虹彼端瓦哈拉的召喚,紛紛辭世而去。


http://www.nytimes.com/2005/06/16/arts/music/16giul.html

大師享年91歲,近年來更是已成退隱狀態,早就留下揮別人世的姿態。我擁有的朱里尼錄音不多,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歌劇,不過歌劇指揮本來就是他揚名樂壇的起點。

我最喜歡的是他在EMI留下的威爾第<<唐卡洛>>義大利文版。



雖然此齣歌劇的法文版已成為正統(畢竟故事發生在楓丹白露的法國宮廷),但此版依然是我的最愛。卡斯陣容的豪華令人咋舌:光看封面成一字排開的
DomingoCaballéRaimondiMilnes Verrett就夠讓人頭暈目眩。這個版本讓古代歐洲台灣龍捲風般的劇情都變得典雅貴氣。

看來今晚非得拿出這套CD來悼念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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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這種玩意有個根本的問題,參與其中的人太多了,很容易一顆老鼠屎使大家前功盡棄。不是指揮搞不清楚自己在導哪齣戲、就是樂團把鄉村小調演奏成安魂曲;不然就是有人放砲,高潮時「筆青」的銅管、直達天聽的合唱有人走音;或是小配角唱得太投入,女主角卻太冷感,男主角還跑錯位置……

天底下沒有哪一晚的歌劇能完美演出,只要指揮歌者樂團表現沒太大錯誤,著名的詠嘆調宣敘調合唱段落出現時你人剛好醒著,那就謝天謝地了!

偏偏,有時候老鼠屎實在太大顆,叫人怎樣都嚥不下那口粥。

首頁照片裡有一張阿巴多沿用1977年愛丁堡藝術節製作版本錄製的>大花版封面。這張是日本唱片藝術最愛的版本,當時阿巴多活力十足,今年過70大壽的女主角貝爾崗莎當年雖是首次詮釋壞女人但表現稱職,算是美貌勝於狐媚的卡門;年輕的多明哥聲音極美,演唱色字頭上一把刀的唐荷塞再適合不過;蔻楚芭絲出飾擔任卡門對照組的村姑,也讓人無從挑剔。

那麼,那顆又黑又大的老鼠屎是誰?就是唱鬥牛士的雪瑞米納斯啦。其實我一直覺得>裡的真正主角應該是鬥牛士埃斯卡米洛才對。他一登場亮相的不僅艷冠群芳,更是貫穿全劇的主題:從序曲嘉年華式的嗜血狂歡過渡到「鬥牛士主題」的首次出現,到後來埃斯卡米洛出場率領眾家男丁、充滿男子氣慨的合唱段落,甚至終場卡門痴心相許、斷然拒絕唐荷塞提供她悔改的救贖,背景音樂裡的「鬥牛士主題」竟又轉化成預言流血場景的隱約不安。

在整齣戲中,這位鬥牛士擔任的是串聯男男女女慾望的陽具角色(phallus……行行好讀一下拉岡,別說我走色慾路線),卡門自始至尾迷戀鬥牛士,甚至被男人斥為蕩婦、香消玉殞也在所不惜(其實人家一開始就說她愛的是鬥牛士,唐荷塞只是拿來填牙縫);唐荷塞則是想成為像他一樣的男人,雖說他脫離軍隊與吉普賽人為伍是為了博得美人青睞,但是否也能說他想成為埃斯卡米洛第二 – 被卡門愛的男人?

這樣說來,鬥牛士一角應該要帥得無以復加、man到令人自慚形穢才行,但那位米納斯先生 – 唉呀,他比較像隔壁那位有啤酒肚的老王啦。

對不起大家,這篇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寫啥,純粹不想上班而已。有空我會再修一修。

小弟在此深深三鞠躬。一、二、三,Sorry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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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日心底惶惶不定,只得將>放進唱盤。

聽到時,一切頓然開朗。

原來是復活節的緣故。

評曰:這是華格納的陰間召喚抑或怠工的徵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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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我都是Dee Dee Bridgewater和Cassandra Wilson的小粉絲。這樣該如何說服我腦中的爵士女伶先歇會,讓我聽聽Diane Reeves唱歌呢?

上半場老實說我還沒從上班的痴呆狀態回復過來(咦,我老闆也來聽了?),多次瀕臨靈魂出竅的狀態,而且黛安小姐嗓子好像還沒開,有些炫技的段落明顯吃力,花腔也不漂亮。還清醒的時候我不斷在心裡念著零零落落零零落落……。半夢半醒間依稀聽到了”Skylark”和”What a Little Moonlight Can Do”。到了她自己作曲的”Nine”,終於回過神來。希望凱琍沒注意到我睡夢中淌下的口水。中場休息前她即興Scat了一段疑似有(福爾摩沙)原住民風味的曲調倒是火力十足。看來黛安還是別唱標準曲目的好,畢竟可以參考的版本太多了。何況她整場致敬的對象是Sarah Vaughan耶,有誰比得上”The Divine One”?連黛安自個兒都這樣唱了。

下半場看來是暖身夠了,黛安的表現也讓人耳朵豎了起來。”Fascinating Rhythm”還好啦,之後沒想到她風格丕變,唱起了Leonard Cohen的”Suzanne”。再接下來Peter Gabriel的”In Your Eyes”馬上讓我獻上了好幾顆心。大好。”In your eyes, the light the heat, I am complete…”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聽到自己青春時代的愛曲。黛安的長處與其說是詮釋歌曲,倒不如說她帶動現場氣氛的功力一流,屢屢在歌曲中融入口白和聽眾對話,這一點她倒是處理得不錯。在下半場唱到她偶像(也是我偶像喔)Sarah Vaughan的名曲前,她自述小時候由於叔叔給她的Sassy唱片而啟蒙進入爵士音樂的天地,其間她即興Scat了一大段,還玩起偶像明星最愛的「換你們唱」遊戲,不過氣氛的確炒得很熱。接著鋼琴奏出第一小節,果然是Sassy名曲”Lullaby of Birdland”。此時黛安火力全開,狀況好得很。結尾介紹樂手的那段即興(Scat + 口白)演出也火花四射,尤其介紹鼓手時還融入了一些美國黑人民謠的元素,耳朵被搔得舒服極了。

真的要問我有何感想?嗯,今天場子裡的外國妞都很正,尤其是那位黑美人,頭髮真是美到不行。

沒辦法,我就是個俗氣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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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我都是Dee Dee Bridgewater和Cassandra Wilson的小粉絲。這樣該如何說服我腦中的爵士女伶先歇會,讓我聽聽Diane Reeves唱歌呢?

上半場老實說我還沒從上班的痴呆狀態回復過來(咦,我老闆也來聽了?),多次瀕臨靈魂出竅的狀態,而且黛安小姐嗓子好像還沒開,有些炫技的段落明顯吃力,花腔也不漂亮。還清醒的時候我不斷在心裡念著零零落落零零落落……。半夢半醒間依稀聽到了”Skylark”和”What a Little Moonlight Can Do”。到了她自己作曲的”Nine”,終於回過神來。希望凱琍沒注意到我睡夢中淌下的口水。中場休息前她即興Scat了一段疑似有(福爾摩沙)原住民風味的曲調倒是火力十足。看來黛安還是別唱標準曲目的好,畢竟可以參考的版本太多了。何況她整場致敬的對象是Sarah Vaughan耶,有誰比得上”The Divine One”?連黛安自個兒都這樣唱了。

下半場看來是暖身夠了,黛安的表現也讓人耳朵豎了起來。”Fascinating Rhythm”還好啦,之後沒想到她風格丕變,唱起了Leonard Cohen的”Suzanne”。再接下來Peter Gabriel的”In Your Eyes”馬上讓我獻上了好幾顆心。大好。”In your eyes, the light the heat, I am complete…”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聽到自己青春時代的愛曲。黛安的長處與其說是詮釋歌曲,倒不如說她帶動現場氣氛的功力一流,屢屢在歌曲中融入口白和聽眾對話,這一點她倒是處理得不錯。在下半場唱到她偶像(也是我偶像喔)Sarah Vaughan的名曲前,她自述小時候由於叔叔給她的Sassy唱片而啟蒙進入爵士音樂的天地,其間她即興Scat了一大段,還玩起偶像明星最愛的「換你們唱」遊戲,不過氣氛的確炒得很熱。接著鋼琴奏出第一小節,果然是Sassy名曲”Lullaby of Birdland”。此時黛安火力全開,狀況好得很。結尾介紹樂手的那段即興(Scat + 口白)演出也火花四射,尤其介紹鼓手時還融入了一些美國黑人民謠的元素,耳朵被搔得舒服極了。

真的要問我有何感想?嗯,今天場子裡的外國妞都很正,尤其是那位黑美人,頭髮真是美到不行。

沒辦法,我就是個俗氣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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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格納樂劇「尼貝龍指環」裡頭,倘若沒有女神芙萊雅種植的金蘋果,彩虹彼端瓦哈拉宮裡的眾神便頓失生命活力,天人五衰之相不遠矣。這一年來,只怕雲端的金蘋果樹已成柴薪,幾位彷彿天神的不凡人物一一如超新星般殞落。這個說法雖不精確但又貼切,星空中絢爛的超新星讓凡人看到的不過是它在遠古時代燃燒殆盡自爆的餘暉,而傳說中人物的光環不也是他們發光發熱時的殘影,畢竟有誰能直視熠燿白光而不目盲?說起來,傳奇總是過去式。

2004年末,我們方才見識卡拉絲傳說番外篇的落幕,她生前的死對頭提芭蒂在12月辭世,從今爾後再也沒人能怨忿地細訴早逝的仇家如何以一死定勝負。He who laughs last laughs best。有些諺語早該從字典中刪除。提芭蒂和保羅麥卡尼的命運一樣啼笑皆非,他們雖有一身絕世好功夫,卻苦無比劃對象;一生的宿敵使出殺手鐗早一步列名仙班,留下他們啞口無言成為傳奇的活見證。

2005年一開始,另一位西班牙裔的女高音安赫麗斯(啊,其實應該說是加泰隆尼亞裔女高音,她出生地是巴塞隆納。我說啊,什麼分裂或國族認同等議題其實司空見慣,千萬不要覺得我們很特別。)也撒手人寰。她的名字饒富興味 – Victoria de los Angeles,不勞樂迷獻上封號,父母自幼便預言了天使眷顧的勝利女神轉世。君不見那些歌劇女伶征戰舊大陸的歌劇院,個個都有著響亮的名號:舊世紀烈火女祭司卡拉絲奪得La Divina(天命真女?)的無上尊號、她的冤家提芭蒂被托斯卡尼尼譽為天使之聲;出身澳洲的蘇沙蘭踏上卡拉絲的後路在威尼斯一戰成名,贏得La Stupenda的渾名,這個就不知道是好是壞,畢竟「驚人」總是帶點那麼曖昧意味。這又是一幅令人想望的光景,衣香鬢影的女神在富麗堂皇的歌劇舞台上施展各路超人絕技(獅吼功或海豚叫?)一較高下,招招皆有門道,好似特洛伊城上空鬥法較勁的希臘神祇 -- 「揮動長矛的」女戰神雅典娜、「來自海中的」美神愛芙羅黛提……。不過希臘諸神皆有數個名號,雅典娜也常被稱為「灰眼」女神,老公常出軌的希拉則被稱為「牛眼」(因為常瞠目怒斥偷腥的枕邊人?),還有玫瑰色玉指的黎明女神,後者想必就是所謂「玫瑰色黎明」的由來吧。

從前不覺得自己特別喜愛安赫麗絲,但翻翻自己的CD收藏,她的錄音竟還不少。我最喜歡的安赫麗絲作品應該是康特魯伯的「阿維農(奧弗涅)之歌」和「少女與夜鶯」那張西班牙歌謠集,清亮甜美。說到這,應該把她唱的白遼士「夏夜」也收藏起來。其他還有著名的魏亞羅伯斯「巴哈風巴西組曲第五號」裡頭女聲與大提琴的缱綣纏綿。唱片公司喜歡用呢噥軟語來形容這種異國風情的旖旎曲調,但在安赫麗絲口中,繚繞的旋律中透著典雅芬芳,那是還沾著朝露的蓓蕾氣息,而非香消玉殞收進水晶瓶中的薔薇芳魂。

至於全本歌劇方面,我最喜歡她在畢勤麾下唱的小裁縫女咪咪一角。普契尼的「波希米亞人」也是這位歌劇家我最喜歡的作品,有人說韋伯的音樂劇曲調都是拿普契尼的作品回收再生,聽聽這一部你就會恍然大悟。說到這裡,我必須承認會喜歡這份錄音最初是因為唱詩人魯道夫一角的是我的偶像畢約林。中文叫做愛屋及烏,但我一直覺得這種微妙的心態其實是一種戀物癖的轉喻,著迷高跟鞋的男人或喜聞皮革騷味的女子,通常是因為被撩撥著了力比多(Libido……。好吧,我再招一條,剛剛說的提芭蒂其實也跟畢約林合作了馬斯康尼的「鄉間騎士」(你說沒聽過?其實可魯電影裡面催人熱淚的那段配樂就是「鄉間騎士」的間奏曲)。畢約林離開我們的時代更早,1960年,人類還沒能登陸月球,他就先一步飛向宇宙浩瀚無限。和他一同在歌劇院裡一曲相思的女伶人間又少了兩人,叫我如何不害怕美好時代的漸行漸遠。

其實一開頭引「指環」的瓦哈拉宮諸神,是想緬懷小克萊巴和德希達辭世。結果證明,人真的不能嘴碎,不然重點會被口水淹沒。難怪寫不出好論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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