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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居住在島嶼之北的人們來說,上了橋過了一水之隔便是界外的南方。只怕到了風和日麗的半線,他們便以為進入椰風椰雨的熱帶。但生長於熱帶的我該如何想像南方?

正月理應隆冬之際,走了一趟下淡水溪。在軍中服役時曾短暫待過這個流域的出海口,說起來不算生分。



完成於日曆大正二年的下淡水溪鐵橋昔為東亞第一大橋,風光一時自不在話下。雖然此地距離高雄也不過一水之隔,緯度相差無幾,但車行愈遠離濱海的巨大建築陣,光線和空氣中熱帶的濃度也愈烈。行到溪濱流域,已成廣袤莽原一片。



正月向晚之際,日頭赤燄好似冬天僅是遙遠北境的夢一場。

凝神定睛,眯起眼也搜尋不著地平線彼方光影隱沒的交界。On a clear day you can see forever. 末日來臨前,有些事情是篤定一世人的,譬如心的兀自律動、不止的鼻息吐納,譬如國境之南肆意的日光和永恆的夏季。



即使夜如潮水襲來,南方的聲息依舊,呼喚著遠方輾轉不寐的寤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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