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惡夢,在夢裡我已經32歲,嚇得醒了過來才發現自己還是23歲,不過真的完全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真的已經32歲了。」
在黑暗的戲院裡我也嚇出一身冷汗。9年後在巴黎重逢的席琳追問傑西自己是否變了,傑西直說她頸項到胸前那裡(”英倫情人”裡偷人家老婆的那個男人也很迷戀女人身上這個部位……)變瘦了,席琳笑說原來9年前他是和法國胖妞在維也納度過黎明破曉前的那一夜。其實你身上少掉的是少年人才有的「膨皮」啊,蝶兒小姐。看著你眼角的皺紋著實令人惆悵。
本片經典對白實在太多,文章一開頭那段是席琳在空中花園裡說的。人好像一過了30歲就會變成同一種動物,他人的人生也猶如自身的困境。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完電影聽到人家罵髒話的(那一句?當然是F**K囉),只不過罵這個字的情緒很複雜……我想戲院裡所有觀眾都不會介意的。還能說什麼呢?C'est la vie.
(劇照和預告片看這裡: http://wip.warnerbros.com/beforesunset/)
- Feb 22 Tue 2005 15:56
寶貝,你會趕不上飛機的。
- Feb 18 Fri 2005 18:53
回首已是百年身......
![](https://imageproxy.pixnet.cc/imgproxy?url=https://pic19.pic.wretch.cc/photos/33/u/urlicht/2/1108724164.jpg)
我還記得這張男女在海灘上繾綣的海報當時出現在打狗城報紙電影版上的模樣。不過直到今日我還是不曉得這兩名火熱的男女到底在沙灘上幹了些什麼。當初年紀太小,不懂男女之事(佛洛伊德老爹一定會跳出來吐槽),來不及去戲院裡一探究竟;長大後則是不再相信所謂的羅曼蒂克,再也提不起勁去把這部叫做「再看我一眼」的戲找出來看。(說到這裡,這個構圖真是很經典的外國羅曼史小說封面圖……)
有趣的是這部電影原名應該叫做Against All Odds,中文會叫做「再看我一眼」顯然是因為它有一首比電影紅上5000倍的主題曲:Phil Collins的 “Against All Odds (Take a Look at Me Now)。更有趣的是以前報紙週末娛樂版總會有一塊小方格刊出美國「告示牌」或「錢櫃」(現在去錢櫃唱歌的小朋友們應該都不知道這間KTV的名稱由來吧?)兩大雜誌的排行榜,那時的記者就是有辦法把歌名譯成「反敗為勝」或「翻盤」之類、乍看之下像是社會版頭條的標題。
唉呀,開場白就扯這麼多實在不好。這首歌應該大家多少都有聽過,前些年還當紅時的花蝴蝶MC也翻唱過(是跟哪個boy band合唱我倒是不想記得)。曲調之哀怨固然是一絕,不過這首歌的特殊之處在於其歌詞。大家常詬病中文歌詞內容空泛(尤其是香港歌,雖然是中文字,但我真的不知道在唱什麼啊),這說得也是,畢竟歌詞反映出歌曲誕生的文化環境。歐美歌詞通常習慣敘述完整的故事、特定的議題,他們歌曲中的敘事者通常都已經選定好發言位置展開自己的議論(boy band和少女偶像的歌就別說了好嗎?反正他們的臉蛋和小屁屁才是重點。)至於情歌方面,似乎很少有纏綿悱惻的哀情歌曲(至少90年代之後就很少見:想想80年代那些”’Crazy For You”、”Saving All My Love For You”,真是芭樂而美好的年代啊!);仔細想想,他們似乎比較善於歌頌愛情的光明希望面,例如I’ll Make Love to You、Kiss Me之流。
「我的野蠻女友」裡頭全智賢說韓國人都喜歡哭哭啼啼的婆媽劇,這大概是所有韓國影視作品裡我聽過最有大腦的一句話吧。話說回來,這好像也是以米飯為主食的文化特色。就拿台灣的流行歌曲來說,大概有98%都與情愛有關,其中又有98%都是愛到呼天搶地要死不活的那種。仔細想想,歌曲的情境越慘似乎越紅,信手拈來有「領悟」、「吻別」、「夢醒時分」,最近有「痴心絕對」之類的。好像舉國上下大家都在情字這條路上打滾多年傷痕累累,非要透過這樣傷慟嘶喊的歌曲方能紓解心中鬱結的悲戀情懷。(這個社會到底有多壓抑啊?)這背後當然有值得探討的社會與心理層面因素,不過我廢話說太多了,趕快切入正題。
台灣中文流行歌曲的敘事者大部分都只有一名傾訴對象,就是歌曲中的「你」。在一首3、4分鐘長的私密絮語中,那個「你」說實在的只是「我」投射的對象,「你」只是為了把「我」內心的症狀化成實體投影出來的螢幕罷了(好啦,對不起我又扯到拉岡伯伯去了)。在這一方面,”Against All Odds”這首歌毋寧是非常台的。歌曲中這名喃喃自語的男子劈哩啪啦吐出離開「我」的「你」使「我」的生命陷入何等絕境。片面之詞?當然是,但正也是這種自虐式的獨白,聽者才能把它挪為己有,用來模擬心中的悲劇場景(拉岡會說這是 objet petit a 和 jouissnace 作祟喔)。
How can I just let you walk away, just let you leave without a trace.
When I stand here taking every breath with you, ooh.
You're the only one who really knew me at all.
How can you just walk away from me
When all I can do is watch you leave?
Cos we've shared the laughter and the pain and even shared the tears.
You're the only one who really knew me at all.
So take a look at me now, oh there's just an empty space.
And there's nothing left here to remind me,
Just the memory of your face.
Ooh take a look at me now, well there's just an empty space.
And you coming back to me is against all odds and that's what I've got to face.
I wish I could just make you turn around,
Turn around and see me cry.
There's so much I need to say to you,
So many reasons why.
You're the only one who really knew me at all.
So take a look at me now, well there's just an empty space.
And there's nothing left here to remind me, just the memory of your face.
Now take a look at me now, cos there's just an empty space.
But to wait for you, is all I can do and that's what I've got to face.
Take a good look at me now, cos I'll still be standing here.
And you coming back to me is against all odds
It's the chance I've gotta take.
Take a look at me now...
「你回頭再看我一眼吧!瞧瞧我整個人都空了。」這兩句話對我來說代表了所有悲戀情歌中的精髓,一個空心的敘事者「我」和不存在的「你」(怎麼聽起來也很像我的人生……),這個典型其實最早可以追溯到西方文化中的第一個關於音樂的神話:奧菲歐進入陰間要帶回亡妻尤莉蒂絲,不過冥王跟他訂下一個條件,要他不管愛妻如何在身後苦苦呼喚,在黃泉之路上千萬不能回頭……
有興趣的話我再把故事說下去吧。
- Feb 17 Thu 2005 16:51
在世界的每個早晨。
- Feb 08 Tue 2005 16:41
偏執狂人造人。
從前從前有一位叫做比爾的鋼琴師,他歿後在大家心底留下一塊偌大的真空,當你張開口發不出聲音、甚至面對自己也無言時,心底空掉的這個地方愈是折騰人,那滿滿的空虛像是黑洞一般會將人吞噬。
於是聽過鋼琴師比爾觸鍵囈語的人們不斷地在其他鋼琴師身上尋找前人的影子,這些鋼琴師也一個個循著天體運行,成為月亮背面的暗影。
同樣為了比爾低迴神傷的我認識布萊德,其實是因為那個日趨瘋狂的收音機頭。起初布萊德也只是被比爾幽魂附身的眾多不幸鋼琴師其中一名,但有些人就是能在母體中另闢蹊徑,找出存在的另種可能。布萊德開始吸納收音機頭從銀河彼端播送的宇宙雜訊,再從他指下化成通靈般的神漾吟詠。
或許這又是新的鬼魂攻殼作祟也不一定。
布萊德彈過的收音機頭曲調有:
Exit Music (For a Film): "The Art of the Trio, Vol. 3: Songs" & "The Art of the Trio, Vol. 4: Back at the Vanguard [Live]"
Paranoid Android: "Largo" & "Live in Tokyo"
Everything in Its Right Place: "Anything Goes"
選的正是我最愛的幾首收音機頭。要是哪一天收音機頭的曲調成為爵士標準曲目,布萊德一定是罪魁禍首。(說到這,Cyndi Lauper 的 Time After Time 應該算是準爵士標準曲目了吧?)
"Live in Tokyo" 這張的 Paranoid Android 尤其勾魂哪。
- Feb 08 Tue 2005 14:57
萌芽未抽長。
「先生,請問除了這裡還有哪裡能買到古典音樂?」
站在藏經閣般整面牆落地櫥櫃滿是CD的著名音樂館裡,這個問題讓我不得不傷起腦筋來。這畢竟不是個習慣消費品味的城市,在這裡找不到你要的東西,別的地方恐怕也難有意外收穫。「你可以試試驛前的唱片行,那裡的東西還不少。」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問題,他似乎也察覺到我的顧慮,連忙解釋說這裡的貨色太少,沒有他想要的,隨即轉身離開。沒有他想要的?我望著眼前從天花板一路排到地上的CD,心底納悶他要的到底是什麼?在這間以慾望橫流著名的文化品味賣場裡頭,他到底在尋找些什麼?
從年少搖滾時期走過電音迷幻階段一路到現在的……嗯,嚴肅音樂狂熱,其實我在唱片行裡還見過不少各色人等。不知道你是否看過High Fidelity >這本書,對音樂有些基本熱情的人差不多脫離不了那種德性:談起自己喜愛的樂手和版本比較有如華山論劍,非得分出個高下才甘罷休。我也曾在唱片行裡發生過各種與人相遇的場景:比方說我一直覺得對不住的指導教授(「有空來學校找我吃個晚餐吧。我的研究室還是沒變。」)、曾經演練過無數次重逢時開口第一句話該說啥的仇家(如您所料,那些一撂下便能使他心頭淌血的狠話我一句也沒說出口)、還有學生時代同校音樂系的美女店員(其實我始終覺得她說常在海邊看到我只是為了向我借中國現代史的課本罷了,畢竟那種等級的美女一向與我無關哪)。
後來發生了去年的那件事。「你能不能推薦一下這系列有哪幾張值得買呢?」一向沉默甚至板著臭臉逛唱片行的我被這個充滿青春美好的女生聲音嚇了一跳,我望向一旁以臭屁出名的男店員,他也一臉驚愕的看著這一幕,我這才確定這個依然帶著夏日檸檬水味道的聲音是在跟我講話。接下來的10分鐘裡頭進行的對話大概稱得上是我唱片行生涯的高潮:「這系列的歌劇都很抵買……」「我平常都在聽聲樂,想要換換口味……」「那這張舒伯特弦樂五重奏不錯啊……卡薩爾斯的巴哈無伴奏你有嗎?」「啊,我不喜歡他們的轉錄,歷史錄音的感覺都被修掉了……那你推薦歌劇好了……」「我很喜歡克倫培勒的魔笛…….」「啊,我有卡拉揚的版本了……」「咦,該有的你都有了啊,那佛瑞的安魂曲呢?我很喜歡克路伊坦這個版本……」她的打扮讓人感覺很好,不誇張的良好品味顯示出她應有的文化素養,卻也未遮掩住她身上帶著濃厚學院味的青春氣息。兩個人望著眼前架上一整排CD,我漸漸懷疑起她要找的到底是什麼。當下我向她告別,在裝忙的臭屁店員複雜的眼光注視下,我匆匆離開那個流動著不安氣息的曖昧場景。
自此之後,我再也無法確定在這個慣常以曲訴情的場域中,看似尋常旁人開口吐露的難道不會是未著床的欲望雛型?
- Feb 01 Tue 2005 21:58
狎昵的噓寒問暖。
「你穿這樣不會冷嗎?」
看見我從寒風中走進來,他跑到我面前這麼問道。
「啊……不會。」面對如此熱切的問候,我只能擠出這麼冷冷一句。話一脫口,我隨即別過頭去注視某個不存在的遠方,避開身後迅速結晶的冰冷空氣。原先濕溽溫熱的期待,暖度退卻後令人不禁打起寒顫。
不然,你心底忖度著什麼?不過是見過第二次面的店員啊。
- Feb 01 Tue 2005 13:19
虔誠的異教徒。
- Feb 01 Tue 2005 12:41
邊界游移幻聽。
- Feb 01 Tue 2005 12:38
咖啡坎達大。
- Jan 27 Thu 2005 22:31
歡場般的言不及義。
「先生,你的身材真不是普通的好。」
哼,是想說我肉多不好意思吧?狡詐的專櫃小姐。
這大概是繼上回「先生,你怎麼那麼久沒來了」之後,新光三越信義新天地讓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的又一實例。
讓大家見笑了,這麼沒營養的文字。
- Jan 27 Thu 2005 18:49
現世即地獄。
永劫回歸。
某天上午穆德探員和史卡利探員驅車經過一家銀行,下車時車窗上反射的陽光那樣熟悉,同樣的街景、甚至是與昨天前天大前天毫無二致的路人--穆德探員腦海裡一陣惡劣的眩暈來襲。他轉身開口對紅髮的史卡利探員說:「史卡利,我想我們現在人應該是身在地獄。現在從車子旁經過的這名男子待會會進去銀行搶劫,並挾持你當人質,而我為了救你逼得他拿出炸藥來同歸於盡,最後我們大家都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並非外星人抓走穆德探員後,在他身上植入某種幾百萬光年外的銀河系所發明的神諭軟體,而是同樣的情景已經重複了無數次;每次他們的身軀被烈火吞噬,一切便從夢魘的第一刻開始重新倒數。另外一部電影裡頭尼歐看見在眼前經過兩次的黑貓,察覺這無間矩陣的小小漏洞,而穆德探員所面臨的不啻你我升斗小民更熟悉的場景,每天同樣的早餐同樣的電腦桌同樣的通勤路途同樣的不知所以身陷泥沼無能為力,一步一步墮入無邊無際無可逃脫的阿鼻地獄。
“Midway upon the journey of our life
I found myself within a forest dark,
For the straightforward pathway had been lost.”
自命尼希利的小知青喜歡搬出尼采的永劫回歸和昆德拉所謂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但拚命只為躋身布爾喬亞階級的熊哥我,不住地在電視螢幕前點頭說我懂我懂。
"All hope abandon, ye who enter here." 光的盡頭那扇門上寫著。- Jan 26 Wed 2005 02:04
昨日光陰 秋水伊人。
上一次淌下的淚水。
其實這個問題不難回答,我是連聽音樂都會鼻酸的人,可說隨時隨地處於催淚彈保險銷被拔除的狀態。聽到美好的聲響往往便足以牽引兩行清淚。比方說鋼琴師比爾的三重奏,有時聽著聽著想起再也聽不到這麼耽美的琴音(黯然消魂飯?),不禁紅了眼眶。快別說我只是多愁善感,要知道愛上已經離開的人,每次發現他身後遺留的一處雪泥鴻爪就代表又少了一次與他交會的機緣。(至於最近一次聽音樂瀕臨潰堤邊緣是卡拉斯在EMI灌錄的單音版「諾瑪」。這說起來有點玄,因為本人一向對「諾瑪」這齣劇冷感,也非卡拉斯信徒,不過劇末諾瑪向眾人坦承自己是破壞戒律和羅馬行政官通姦的女祭司,死前託孤給父親時,當時剛瘦身成功的卡拉斯聲音中的確有種令人信服的……悽楚。)
不過這個問題著實把我難倒。正是因為我的眼淚太廉價,早就忘了是貢獻給誰。(語氣中似乎帶點出賣靈肉的滄桑感?)但是長大後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慟哭的確難以忘懷。(正如同煙花女子淪落天涯,遇得知心疼惜的恩客般難得而念念不忘。)
那是在1996或1997年的金馬影展,當年影展期間我幾乎廁身西門町為家,在一間又一間電影院中奔波趕場。(馬伕跑哪兒去啦?好唄,我不再打這種比方了。)那應該是某天在日新(?)的午夜最後一場,由於是部老片,現場觀眾不如掛羊頭賣狗肉的男男電影或熱門大師專題般人滿為患,片終也沒有影迷好像為了證明自己存在般地鼓掌,印象中似乎也沒看到一頭驚人蓬髮的李幼祥。(在影展會場看到那頭灰白鋼絲絨有時跟正片前播放的預告片一樣,沒看到會讓人悵然若失啊。)
那是部經典電影,只是可能年代久遠,90年代末期歌舞片的復興依然在醞釀當中,戲院裡的座位僅約莫半滿。會買這場票純粹憑著兒時記憶,在錄影帶出租店還會派專人到府選片的年代(想起來了嗎?是Beta帶的那個年代),記得熊的媽媽租過一部片子,畫面色彩光鮮似錦、劇中人物說著說著便唱將起來──還有,片名的委婉詩意幾乎不可能在當下這個年代重現。(是啊,當時也是蕭芳芳「秋水長天」的年代啊。)
癱在座椅上,雙瞳已習慣週遭的黑暗,螢幕上紮實飽滿的鮮豔色彩卻一下子撐大了眼睛。那種色彩無度的張狂有種初戀純愛般的理直氣壯,劇中人互訴衷情的曲調也忝不知恥地悅耳美好。故事說穿了其實是幾十年來在台灣20世代男孩口中流傳的悲情宿命--這個世界尚未入侵的甜美戀情,隨著男孩背起行囊換著軍裝,女孩卻將身心託付給別人。”I will wait for you…I will wait for you…”電影中預示著徒然下場的哀戚曲調繚繞在兩人足跡踏遍的迴廊、人行道和小巷,只留下空盪盪的回音,就只有回音回音回音……。
戲還沒演到兩人最後莫可奈何的重逢,我已淚如雨下。幾乎是放肆地任憑淚水縱橫,好像這樣哭著哭著可以把不住抽動的心裡頭紆鬱的那個什麼都掏出來。(看哪,在這片黑暗裡我還是認出你來。)不斷上演的兵變情節其實很難引起我的共鳴,最後使君有婦的無奈重逢也不在我陰晴年輪的紀錄上;讓我肆無忌憚地抽搐任淚水決提,最根本的原因是銀幕上蓓蕾初綻的凱薩琳丹妮芙,她在片中的美麗結結實實地讓人感到痛楚。我知道你會安慰我說她老了依然雍容華貴艷冠四方。但正因為她隨著年紀增長依然保持美貌,更是讓人難以逃避面對她流逝的青春。(簡單的減法:芳華猶存的美麗減去青春無敵的容顏,得到的便是無以名狀的昨日青春光陰。)若是老了醜了,還能撂下一句「總歸是老了」,但上了年紀依然不損美女封號的女優,殘酷的讓你看清那永遠先你一步而去的青春。
魆黑的戲院裡,我想不會有人發覺我流下與青春等量的淚水吧。